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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年当兵。18岁那年体检什么行。就眼近视了点。跑去成都做了手术。黑啊。当时都8000~~~当兵名额有限。本市区只要200多人,1500多人去报名。武装部可热闹了。俺家用的不多6000块包红包吃饭了事。大多人家都花1万吧。当时行情是这样。如今只怕2万都不够。
记得来招兵的有新疆边防。四川卫发,武警。河北野战,河南野战。北京卫戍。当时要求我爸给我找本省的。不过四川的接完走人。我分到河南野战,接兵干部承诺照顾好我。我知道军部是新乡。我查,新乡产电池不错,是河南大城市。也行啊。心里还挺高兴的。幸好没到新疆边防。(事实证明没当过兵不懂行情)
过几天就走了。那些家长送孩子的。堵满了火车站,我爸妈亲戚朋友三四几个送我。我们坐在地上,当时有几个像混迹**上的人送朋友当兵,声音不小,我看他们那要当兵朋友也挺老实,那人只是很含蓄的示意别闹。心理想,怎么会和这些人混一块。
火车来了。启动那一刻。看着亲戚朋友们远去目光,突然觉得很失落。和我坐一起当兵的叫林波。他爸死的早,妈带大的。他舅舅是本市民政局一科长也和俺爸是战友。(他舅挺厉害,他当兵几乎没花什么钱)。我们就一直吹牛玩。3小时后到成都。我们买了牛肉干和可乐就等转车了。一路上我们也聊的可以。感觉那人很外向。有点近乎癫狂状态。到新乡是两天一夜时间。中间接兵干部把我们几个本市叫去谈话,问我“你当兵是自愿的还是家里要求的,说实话!”我说“我爸要我去的”(问我话的就是答应照顾我的那人,旅修理所副所长屠新。后来才知道和他较熟的是郑州炮团指挥连一副指导员叫肖德良)。他面色有点迟疑。有连续问我两次。我马上说“是我自愿去的”他高兴了点。又说“肖连长没收你们好处什么吧”我马上说“没有,肖连长很正直”。这下他开心了,他笑着对旁坐几人说,这孩子部队里混的走。哈哈~~
我瞟了眼肖德良,面有苦笑。我想“这人挺能推卸责任的。肖德良只拿过一条玉溪,吃过一次饭而已”
完事。又叫下一来问话。
过完当时冷的冷不再冷的秦岭。看见了平生见的第三次的雪。林波突然对我说“我有点想回家,你呢?”
我笑下“没事,我没想”我看他情绪有点低落。不知道为撒。也没多问。想想我们当时把当兵是旅游了,呵呵~
路上几乎没什么新鲜事,终于到新乡火车站。大概是晚上9点多。我们坐在广场上集合等着点名分兵,军车停在四周。好冷的天气。。。。状况开始了。屠新拿着名单点名。点的很快。点了几十个的时候,突然一个两杠二的军官上来了。一把抓过屠新点名册子,把单子捣乱。屠新只的退到旁边。估计快点到有关系兵时候。屠新几次上前。都被那两杠二的挡开。看的出屠新当时很紧张无奈,窘迫害怕。看到这状况,我心都凉了,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没分到屠新所在单位。从坐下广场那刻起,周围当兵的没一人讲话,没一人动过。再加上此情此景,我害怕,一种压抑冷血残酷恐惧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。果然,我没分到屠新那地。我们几个关系的分到郑州,肖德良眼很尖。搭上我们几个到郑州的那辆车,车上有两穿大衣的老兵。路上肖德良给那两老兵烟抽。老兵很紧张。大概两个多小时就开到郑州。
就这样,某年的十二月的十几号。一批最后四川的新兵来到了炮团。
虽然我没高EQ但我有高IQ。没错,坐在新乡火车广场上的直觉完全是对的。
回忆中老兵说。你们**算走运,运气不错。只是两年。
于是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的事情开始了。太多了~~~(如要写.心血来潮十万都不够)
退伍多年了,我包括本地战友,我们周围当兵的很多。天南地北,都听到说好玩,没听到说多苦的。
我们本地几战友感情是最深的,每次聚会总会谈起退伍后长期梦魇困扰(还好。几年后都极少)。回忆当兵时种种滋味。朋友都不太相信我们经历,也不会明白。
[ 本帖最后由 慕容秋荷 于 2009-1-8 15:27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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