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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未早起的我,天蒙蒙亮就起床了,沿着在自己单位里住了20多年的老住处的街道慢慢地散步。突然“砰”的一声,接着就是一阵剧疼,赶紧用手捂着头环顾四周,发现头被一个从二楼阳台装修时伸出来的木板子碰着了。看见楼上正在干着活,于是对这家人说:“你装修伸到外面的东西高度太低了,容易伤到人。”。对方恶狠狠地说:“没看到院子里都是这样装修的吗?怪你走路不看着点!”。生了一肚子气,但又没法讲理。
隐约好像进了一家超市,于是推起购物车,把自己的衣服、背包、拐棍等物品都放进车子内,推着车子准备选购物品。“让开点!”,只看见服务生推着满满一车子香蕉匆匆而来,接着就是一群家庭主妇蜂拥而至前来抢购。我抢不过她们,只有等这帮人散了后再凑上去,这时看到只剩下烂香蕉了也只有放弃,虽然香蕉是我每日必备的水果。可等我回头推车子时,发现购物车连同我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,很可能是被人趁乱推走了。于是焦急地四处寻找,又找到保安求助。保安似乎很熟悉,人也很负责,他立即用对讲机通知了门口进行查堵,我也随他一同来到了门口。这是,发现有点不对劲了,超市的门口竟然没有道路,再仔细观察发现超市是建在荒郊野外之中,根本没有道路可以进出,令人感到可怕!
不知不觉,仿佛走在了一条回家的路上,两手空空,心里一直惦念着丢失的东西。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,天也大亮了。这时,看到路旁有一块塑料布,上面放了很多我刚丢失的那种衣服。我多么希望这时在垃圾箱旁啊,可以捡一件,但是发现旁边还停着一辆货物小汽车,似乎这是一个小商贩在卖货,因为没钱买,于是放弃了。
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一个工作间,好像是在用热熔胶密封一些电路板,我也拿了一块干了起来,很奇怪打胶竟然不烫手?这时发觉是被人在背后监视着干活,还有人在评论“这人以前是劳模”。我最反感干活时背后有人指指点点的了,于是停下手中的活,去趟洗手间。
我想上卫生间,找了一遍发现所有的卫生间都不能用。正在发愁时,发现一个卫生间是没上锁的,于是推门进去,这时突然发现有一个女人的背影,好像在操作化学实验,而且这间房子也分明是干净整齐的实验室,于是赶紧退出来。
快回到刚才干活的地方时,又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“像他这样身体不好的人就应该给安排在离家近便点的地方上班”,这是,满腹委屈的我再也控制不住了,嘴里嘟囔着“还叫我干活,我已经干不动了”。接着,也不顾地面上的泥污,径直地倒在地上,用手捂着脸,从指缝里看这帮人怎么做?动静引来了许多人,我说“给单位里打电话”,没人理,“给110打电话”,没人理,给120打电话”,还是没人理。 我非常清楚,倒在地上就是为了看看当今社会里人们的反应,他们看不清我是谁,但我可以从指缝间看清每个人的举动。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但是没有一个前来帮助的,哪怕是打个电话。
就在此时,看见3、4个像民工或者是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过来了,有个人问“大叔,你怎么了?我们能帮你吗?”。我没说话,不断地左右翻滚身体,我感到他们几个人用身体挡着我怕我受伤,我想坐起来,又有人按着我说“先不要动,已经叫医生了。”。这时,我还是想要起来,但感到已经不是在地面上了,没有了那些冰冷的感觉,好像是他们把我抱到了床上了。我一定要看看这几位年轻人,一定要好好表示一下感谢。一股力量让我拼命想坐起来,但感到有一双非常温暖的手在按着我,说“医生马上就来了”。我拿开了遮着脸的双手,想好好看看他们的面容,但是眼前就像有一团雾,怎么也看不清。此时我就大喊“让我看看你们,让我看看!啊!啊!”。当第二声“啊”喊出来的时候,我被我自己的喊声惊醒了,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!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,两行热泪夺目而出,为这最后的梦中情景所深深打动了。
我没敢起床,反复回忆着梦中情景,生怕忘了。在回忆了2、3遍之后,赶紧下床打开笔记本记录下来。就这样,还是没有很好地记录完整,所以里面有很多不连续的地方。但是,有一个细节永不会忘记,就是梦中那双温暖的手,那双在你最艰难的时候伸给你的无比温暖的手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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